打死她她也不敢相信,袁家本来就是这样。
别说他们家只是乡下的一个小门小户,就是当初的清平公主,即便贵为皇后嫡女,一身暴发户的味道也遮掩不住。
她觉得袁家就是在装。
对,是在装,绝对是硬撑起来的排场。
筠娘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袁家好容易硬赖上的高门大户的姻亲,为了在安阳侯府面前不落下乘,可不是得打肿脸充胖子,把壳子撑起来?
在心里把袁家又鄙视了一番,她心里总算平衡了点,把被拒绝的不忿压下去。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又把一根木柴丢进灶膛。
她本来就不会烧火,不知道“人心要忠,火心要空”,烧火的时候灶膛不能塞太多柴火。
就这么一根接着一根,再接着一根不停往灶膛里塞柴火。
把灶烧得浓烟滚滚。
旁边梅婆子松弛下垂的眼皮再次掀了掀。
不过什么也没说,切菜的手都没顿一顿,依旧保持着均匀的“咄咄”声。
咳嗽都没咳嗽一声,像是个反应十足迟钝的老妪。
筠娘自己被烟熏得受不住了,大声咳嗽着,抹着被呛出来的鼻涕眼泪,跑到通风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