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绿水青山,学堂位于楼阁之上,四边通风,抬目即是美丽的风景,朗朗的读书声从课堂里传来。
谢道韫手拿书卷,站在一众学子中,气质出众,“这是北魏流行的一首民间歌谣,讲的是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对这首诗歌有什么看法。”
坐在下边的祝英台和梁山伯齐齐举手,两人相视一笑,极其有默契,祝英台把手放下,让梁山伯先发言。
梁山伯站起身,恭谨的对着谢道韫行了一礼,“学生梁山伯。学生觉得这首木兰诗一定是个男人所做,它写出了花木兰的忠和孝,却未能写出女子的自主意气。”
谢道韫微笑着点头,鼓励道,“愿闻其详。”
梁山伯向身旁的祝英台看去,两人默契的对视,他对她道,“英台,你讲。”
祝英台笑着点点头,接着梁山伯的话,“先生,故事里的木兰之所以从军,并非出于本意,而是因为‘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长儿,木兰无长兄’,木兰出于忠孝,不得不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其聪明勇敢,忠孝德行,令人敬佩,但遗憾的是,木兰最后还是回到了‘对镜帖花黄’的闺阁之中,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挥洒自己的天地,而男人总要把女人关在房里,不让其自主自由呢?”
谢道韫露出惊讶的神色,目光震惊的看着祝英台。
祝英台不解的问道,“先生,我说错了吗?”
谢道韫轻轻一笑,她只是对祝英台说的话很有共鸣,于是赞道,“你说的没错,这首名歌,意在通过聪明勇敢的花木兰宣扬忠孝思想,这是中原文化的传统。难得你们二位身为男子能有如此见解,将来,两位的夫人必让花木兰羡慕不已。”
袁锦阳在一旁听的默默点头,对祝英台这么开放大胆的思想很是敬佩。
同时她对梁山伯的看法也改变不少,怪不得祝英台会喜欢他,尊重女性这一特点就为他在祝英台心中加了很多分。
想到这里,她向身旁坐着的马文才看去。
他似有察觉般,第一时间捕捉到她的视线,奇怪她上着课为什么总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