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郢子墨坐回柜台,喝着半凉的咖啡再配一口包子,路浅才出声问道:“老板,你昨天有捡到一个戒指吗?”
郢子墨眼睛一睨,示意路浅自己过来找。
路浅走到柜台前,两人隔着一个柜台,一个在里,一个在外。
路浅先是看了一眼柜台上的小磁盘,又看了一眼落灰的笔筒,他将笔筒倒扣过来,戒指应声而落,随之掉出来的还有不知已经困死在笔筒里多久的一只瓢虫。
路浅的唇角原本还噙着淡淡笑意,一见到那早已不会动弹的瓢虫,他的笑容立即消散,甚至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他想去拿戒指,却又不想看到那只干瘪的尸体。
这时郢子墨唇边才终于透出点笑来。
还是一样的怕虫,像个孩子似的。
率先将缺失的时间打破的人是郢子墨,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深沉慵懒。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怕虫。”
路浅修长的指头略一蜷缩,脸上的表情却没多少变化。他看向郢子墨的眼神颇有几分无奈。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恶劣。”
那只已经死掉的瓢虫就像是这几年的空缺一样,干瘪、空洞、沉寂。
郢子墨放下手里的包子,抽出纸巾裹住瓢虫,随手就那么扔到垃圾桶里。
但路浅还是没有动弹,看样子也并不想去触碰那一枚和瓢虫度过一夜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