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华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淡笑着上前道:“是,跟凉儿说话都忘了时辰,咱们快些过去,不然又要被他唠叨了。”
她说完朝千月使了个眼色就往前走,只留下褚凉歌和易寒还站在原地。
褚凉歌细细蹙着眉,盯着自己脚尖,半晌未动也未说话,她从慈安宫里出来心里就乱的很,此刻看见易寒心便更乱了。
直到易寒走到她身前,褚凉歌才抬起头。
他的神色一如往常,只是温柔地问:【愣着做什么?吃饭了。】
褚凉歌点点头,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明月悄然挂在枝头,小径幽深,知了阵阵鸣叫,衬的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安静。
易寒始终不发一言,不问不奇,就那样跟着她往前走。
倒是褚凉歌越走心里不自觉越慌,她想跟他说说话,可一时盘桓在脑子里的都是指婚和容衾几个字,她不知为何,就是不愿跟易寒提起这些。
待走了近半,她才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转头对易寒道:“昨夜你可又是在我房外守了一夜?都跟你说了我没事不准守,你怎么还是不听呢?”
因她心里着急,语气便也急了一些。
易寒一顿,待回了神他才笑着摇摇头道:【不知敌人,不可大意。】
褚凉歌被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到,绞着手帕蹙眉生气道:“你总是这样,难不成你还能守我一辈子?”
易寒眼神猛地一颤,似是一抹剧痛滑过,只是一闪即逝,没有留下丝毫踪影。
他微微垂着眸,良久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