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平他现在心情很好。乡试终于结束了,也放榜了,可算没有出什么纰漏,他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回京了。现在听到了衙役过来汇报道说外面有流言,他也没有太在意,直接就问是什么流言。
“回大人,现在外面不知从何处传出,这次榜上中举的考生有些是通过提前买到考题才考上的,外面流言正传的厉害,有不少士子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纷纷想让官府这边给出个说法,有的情绪激动些的甚至还说不给出个说法就要上告。”那个衙役边说着边看着大人的脸色。
“行,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这个时候,安康平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在他身旁跟随他久了的心腹却可以看出主子正在震怒的边缘。
那个衙役听完,赶紧行了个礼道:“是,小人先告退了。”接着就很快走了出去。
“你说这次的事情是单纯的意外事件,还是朝中有人设的局?”安康平看着心腹有些神色莫辨的说道。
心腹是一直跟在安康平身边的,还是他父亲生前给他安排的人,因而他对这个心腹十分信任,许多事情都会找他商量一下。
“小人认为,这次有很大可能只是一次意外。这次大人您和沈衡沈大人一起来担任这次的主考官,就小人所知,沈大人还是颇受礼部尚书器重的,因而那帮子的人不太可能为了对付大人您而把沈大人一起拖下水。”
安康平他这些也知道,他心里和他这个心腹想的一样,这事不太可能是那帮清流做的,他们都是自诩正直,更别说这次他和沈衡同为考官,若是这次乡试出了什么事情,两人是要共同负责的,怎么可能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翰林院里出身的,虽然多数最后会进入内阁,但是却有不少人都是自诩自己是清流一派的,尤其痛恨朝堂上弄权的人,而首辅近年执掌权柄,也确实是有些独断了些,这也是现在朝堂上清流一派和首辅一派有些敌对的原因。
安康平他向来是对这些清流嗤之以鼻,他们清流也不过都是些伪君子,嘴上说着淡泊名利,实际上和他们这些明明白白想要往上爬的人有什么区别?
因为观念不同,安康平在翰林院里虽然是学士,但是却并不得人心,相反还被那些清流看不惯,不过还好他自己不介意。
现在发生买卖考题这件事情,他首先可以排除是这帮清流在其中插手了,毕竟他们可不会把沈衡和他一起搞进狱中去。
现在安康平他推测只剩下了两种情况,一种是朝中另外一派伸的手,但是这种可能性也不太大。
若是真的是那另外一派干的,那么后面清流一派和他这首辅一派必然会联手,到时候那一派的人肯定应付不来。
而且他这人还是有点用的,不然就不会有人给他铺路让他进入内阁了,他要是在这次乡试中折了,首辅那边肯定会为他报复回去,不然岂不是显得他们一派示弱了?他猜沈衡那边的清流肯定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