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愁思却是爬上眉梢,见到自家夫君这般,又扫去不少,嗔怪道,“你同怡姐儿置什么气,小孩子作风~”
李三爷昂着脖子,屋里的人奉上茶后都尽数散去。
“谁要与她置气,只是恼她霸着你不放,耽误咱们时间罢了。”
柳氏笑道,沾湿了绸白的绢帕,亲自为三爷净手。
李三爷一早也是乖乖地伸出手来,等着自家夫人温柔小意的伺候。
“还说没生气,这眉毛都卷上天了。”
李三爷抱着爱妻,一顿牢骚。
“你又何必搭理她,她做的那些长安城内谁人不知,还整日的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你帮着她,她却要仗着咱们姐儿的名声作威作福,败坏的可是咱们家姑娘的名声。”
说到此处,李三爷更是愁眉不展,瘫在爱妻的娇颈之处,一个劲儿的叹息。
柳氏拍拍肩膀,也依偎着他,缓缓解释道,“妾身有何尝不知,只是她来,还知道她要做些什么,妾身适当劝着点,也是怕她做出格去,闹出人命,咱们女儿何故平白为她人挡祸。”
想起二嫂平日里见自己的目光,柳氏手心微寒。
“再过两月便是年终,不知道今年皖姐儿可否归家?这都四年了。”
两人陷入愁思,只是彼此依偎着互相安慰。
荣哥儿晚间回来,便见到父母两人皆是静默,询问下才从房里嬷嬷那里知道今儿二房的堂姐又来叨扰,便一顿闹腾。
“她是什么东西!母亲何故总是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