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铛―”

    沉重的丧钟,发出闷哼的声音。

    李忻躺在卧榻之上,明明是双十不到的年纪却老态具显,那病魔划过的沟壑,在脸颊留下深深的烙印,即使被此折磨数年,李忻依旧顽强地在这深宫之中活着。

    因为她不得不活着,即使苟延残喘。

    “太子如何?”李忻问道跪在床沿的宫人。

    “殿下依旧守在陛下身边,如今怕是忙得很,娘娘的药还是喝了吧,若是殿下回来知道娘娘不肯喝药,肯定会心疼的。”

    李忻看着侍女举着案板上那碗黑漆漆的药,不禁蹙了眉头,这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个年头。

    每次只要喝下去,其他入口的东西都丧失了本来的味道,只在味蕾余留下重重的苦味。

    端起碗,一饮而尽。

    那碗里放了安神的柏子仁,李忻再度躺下。

    迷迷糊糊地,有双手划过脸颊,冷冰冰的,微微让人颤栗。

    “殿下?”

    只觉得那手微微一顿,李忻感觉都唇一紧,湿润清冷陌生的气息笼罩着自己。

    李忻大惊失色,何人?居然敢擅闯东宫,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