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月华真心实意地赞美说:“您真厉害。”
谢纨看着剧本,全文没几个词,他随便翻了两下,扫了两眼就记住了。
这点程度还比不上他在家庭教师里随便一个习题的难度。
父母死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谢纨的学业是中断的,没有人在意这个唯一留存下来的孩子,都在争夺谢怀远和赵长吟留下的庞大财产。
直到七八岁时,还在上大学的向回意,以财产执行人的身份,强势从若干亲戚股东手中拿走了全部财产。
谢纨才得以搬进夜莺庄园,开始了漫长痛苦的学习。
谢纨垂着睫毛,像是陷入漫长的回忆。
他一开始功课其实很糟糕的,英文字母差不多都忘记了,古诗词也背不下来。
向回意并不会体罚他,只是一旦英文拼写有一个错误,她就不能吃晚饭。
就这样每天饿得胃疼,半年后他才有晚饭吃。
但是胃病仿佛已经根植下来了。
汲月华收拢着糖罐,手进入到谢纨的视线中,他像是猛然被惊醒。
摆弄着手中花花绿绿的彩光糖纸,口腔中薄荷的凉意蔓延,谢纨道:
“下次这种糖多买一些。”
他指尖一抬,剧本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