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黑的羽睫颤了颤，指尖一顿，在烫金的菜单前犹疑一瞬。
最后谢纨想了想说：“都给我上一份吧。”
点餐员愣了神，半晌才艰难地从对方精致的相貌上挪开视线。
谢纨再次侧过头看向窗外，外面热热闹闹，有川流不息的车，有小孩拎着一把缤纷氢气球，斑马线上有着几排的人。
谢纨缓慢眨了眨眼睛，不再看了。
玻璃中又浮现出淡红色的字，不知道为什么在玻璃上也能显示得这么清楚。
那奇怪的幽灵一样的灵体在玻璃窗浮现着自己的意图：
【你怎么离开夜莺庄园了？】
谢纨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饭，才出声道：“因为我想。”
【你难道不想活下来吗？】
谢纨：“我不太明白，十几年来住在庄园，佣人也好园丁也好安保也好，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真实。”
他垂着眼睛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你看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的去上班上学，有的买咖啡，还有那对情侣吵架，都是······这么真实。”
谢纨白皙的脸上看不出神色，“我们真的是书里的人物吗，这到底是什么书，我不太明白。”
“还是说只有夜莺庄园，只有配角主角，或者书中写到的地方才会被扭曲？”
谢纨喝了一口可乐，碳酸汽水的爆炸口感在舌尖跳跃，他闭上眼睛，满足道：“那我现在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