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和碧瑶对视了一眼,示意碧瑶将门打开,自己则端坐在临窗的交椅上,不冷不热的说道:“大祭司这三天两头的请罪,你不嫌麻烦,我可是都要烦了。”

    祁剑蝶脸色涨得通红,沉声道:“是属下管教无方,盛熙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教主,属下已经重罚她了,还请教主息怒。”

    云姝认定了她就是那个搅得芳华教和青竹山庄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已经对她能潘然悔悟没有任何期待了,便无意与她浪费口舌,叫她起来,道:“你不用请罪,按理说盛熙也没有错,她本来就是你的属下,对你惟命是从本还是忠心的表现。”

    祁剑蝶赧然道:“属下惶恐。”

    云姝不为所动,下了逐客令,沉声道:“盛熙、盛和以后不用来了,大祭司若是没有其他事,也请回吧!”

    祁剑蝶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根本无意替盛熙、盛和二人求情,迟疑半晌,反而低声道:“属下斗胆,想问教主一些私事。”

    云姝挑眉望着她,道:“什么事?”

    祁剑蝶支支吾吾的问道:“属下想问教主对令慈可有印象?她在有生之年,与令尊的关系如何?”

    云姝心想:我跟父亲都不熟,更何况是早已去世的娘亲,我都不知道她老人家是在我几岁时去世的,若是在我尚在襁褓之中时就去世了,我自然得说不记得,可若是在我童年时期去世,我自然得记得,这可如何回答?

    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反客为主,不答反问道:“大祭司为何有此一问?”

    祁剑蝶支吾道:“令慈应该是我最好的闺中密友,永清六年七月到八月之间,她……突然来见我,告诉我她有一桩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之后就失踪了,我暗中查访多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云姝反问道:“那大祭司如何确定她是我娘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听了我的生辰之日吗?”

    祁剑蝶面色尴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云姝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大祭司既然不能敞开心扉,那我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祁剑蝶没想到云姝突然变得如此强硬,一时没转过弯来,愣愣的站在那里,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