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彩?邵氏一时怔愣住,面上微红。
不知道他是说走水的事情不光彩,还是说他们在书房行苟且之事不光彩。
晏欢把身上的黑布取了下来,塞进了自己藏在床后夹层的匣子里。
云珠这傻丫头,买这么好的酒做什么,不过引火罢了,真真是太浪费了。
不过想到自己若是直愣愣的告诉云珠,不要买太好的酒,我要烧了我父亲的书房,云珠会是什么表情,晏欢就有些想笑。
今日这件事,不过是对父亲略施小惩罢了,她若是真想烧死他们,就不会这么早放火了。
看了眼还剩小半瓶的上好梨花白,晏欢舔了舔嘴唇,云珠和高嬷嬷都不在屋里,看样子也是去书房那边瞧热闹去了。
从床头黑漆梅花食盒里端出一碟子酱牛肉和花生酥,晏欢心情不错的迈着小腿儿去了酣春阁的后院里。
今日月色皎洁,流华般的光辉洒落在花枝上,风来影动,斑驳光影里,晏欢在打着花骨朵儿的杏花树下盘腿坐下。
忽然觉得有些冷,又爬了起来,骨碌着去找垫子,眼珠儿一转,看见那厚实的披风,就它了。
有披风垫着坐,果然舒服了。
疏帘铺淡月,晏欢抿了一口小酒,入口微辣,后劲儿醇厚,就着一口酱牛肉,晏欢就想到了自己做谢家大夫人的那些年。
月光下,皎洁如雪的花骨朵儿散发着浅浅的香气,再过些日子,花影压重门,该是另一番盛大繁华的光景吧?
远远就看见晏府上方火光的段安有些无语,这晏府到底是什么风水宝地,这公卿世家几年都难遇到一次的事情,在这翰林府邸发生的是不是太频繁了些?
陆翊则抱着胸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觉得奇怪的,是他们家爷竟然会惦记着那件披风,还非得这时候回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