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欢姐儿如今也定了亲,还是门第比晏家更高的傅家,虽说准女婿生的相貌堂堂,傅家又给了丰厚的聘礼,可她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先是说好了两百六十六抬聘礼,因怕违制,会分批两次送过来,可既然知道违制,傅家又为何会出这么多银子聘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为媳呢?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的女儿,而是这样的行为实在有些说不通。
能出得起两百多抬聘礼的人家会没有耳目打听这些事吗?
越想越觉得离谱,薛氏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想去书房,又想起晏仕贵今天休沐,和同僚们一起出去喝酒了。
想了想又才坐下,脑子里全是些不好的念头。
晏仕贵这些日子也很是烦心,好不容易休沐,还得陪着一众同僚在这儿强颜欢笑,凑趣儿陪闹。
他坐在雅间的角落里,尽量不惹人注意的喝着闷酒。
一向走的较近的同僚温德彰就压低声音问他:“难得大家兴致好,你怎么也不说句话,莫非是有什么烦心事?”
烦心事?
他当然有烦心事,只是不能随口说出来。
他在想晏珍的婚事。
嫡女算是有个不错的婚事了,当然他也相信傅家是别有用心的,毕竟两百抬聘礼,不是小数,就娶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回去?除非傅家是疯了。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不就是为家族带来最大的利益?晏欢实现了她的价值,这就够了。
可想到要相貌有相貌,要头脑有头脑的晏珍要去给别人家做妾,他就觉得心里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