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二十个壮汉,比起细胳膊瘦腿的小厮手脚麻利多了,很快就把扶芳院正房的东西半空了。
晏仕贵这几日告假在家,昨日酗酒宿醉一夜,早上才睡死过去,府里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惊动他。
住在客房里的白氏也得到了消息,因为郎中叮嘱,她暂时还不等挪动,只能暂时住在晏府,可丈夫还要去朝会,只好让女儿在这里照顾她,她卧床修养,昨日的事情闹得太大,她也听说了。
听见外面搬东西进进出出的声音,忙叫了贴身嬷嬷出去打听。
很快就听说,是晏欢回来搬薛氏的东西。
“这晏仕贵也着实不是个东西了,薛元珍人家可是镇国将军府嫡女,下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事这么多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竟然大动拳脚,把妻女给打了一顿,真是没良心!”
她身边的嬷嬷听说了就忙安抚她:“夫人可别动气,你这肚子还没安定下来呢,可万万不能大喜大怒了!”
杨氏深吸一口气,这才看向自己的肚子。
“咱们家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媳妇进门,也不怪我当初百般不愿,你瞧瞧,这现世报来的多快,真是活活把我们家爷牵扯进来了。”
嬷嬷应是,让她别想这些了,对身体不好。
那边晏欢开始清点起母亲带过来的陪嫁了。
当初外祖母担心母亲受委屈,配家的家具珍玩数不胜数,只是时间太久了,很多东西要么是年纪腐朽坏了,要么是送人了,不过好在都是登记造册了的,都有迹可循。
这些东西,她都要带走。
等到晏仕贵醒来的时候,自己屋子里的东西几乎不剩什么了。
他坐在床上直愣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由惊呼一声:“遭贼啦!来人,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