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清晨,大雾弥漫,将整个军营笼罩。树枝上凝结许久的露水不时落下,打在枯叶上,消失得无声无息。
因为疼痛导致浅眠,罗清起得有些早,便闲得无事坐在一堆火堆旁,抻着右脚,左手缩进袖子里,右手旁也放着一把拐杖。
火焰唰唰地窜的老高,其上架着木架,吊着一个铁壶,里面的水没有动静,显然是还未烧开。
这是霍老头一大早就烧的热水。
如今这天气是越发寒冷了,昨夜也不知是何时悄无声息地下了一场寒雨,带走了空气中的暖意。
如今只要稍稍用力呼吸,冷空气可以直接窜进到肺里,冷得透心凉。
到处都是哈气搓手声,一个个伤员静静地待在一块。他们与罗清一样,因为疼痛,就算不用训练,也不得不早起。
他们围在火堆旁,直直地盯着火焰,不知在想着什么。
此时此景,竟莫名地呈现出萧条之意。
昨晚,罗清在曾文飞与莫非雨的帮助下来到了火头军所在的地方后,很容易就找到了霍老头。
然而霍老头在看见她一身的狼狈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带着她到了一个营帐。
她的东西,全部都在那个营帐内。
她被霍老头直接安排在一个营帐内,营帐不是很大,就十几个平方,但却只有一个床铺。
显而易见,这是霍老头专门为她而准备的。而霍老头,却什么也没问她,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