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总管道,“回陛下,宫人妄议君主,重则杖毙,轻则三十大板。”

    桑枝反应较快,膝盖一软“噗通”就跪下了,宋清盈慢了一拍,但也很快跪下,膝盖疼,脑袋懵。

    太飘了,她最近真是太飘了,一心觉得皇帝是个挺不错的老板,渐渐就放松了警惕,忘了他是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封建帝王。

    大意了!

    桑枝真情实感的哭道,“陛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过奴婢这一回。”

    宋清盈有样学样的哭唧唧,“陛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福禄总管见状,也有些不忍,斟酌着劝道,“陛下,太后娘娘那边还等着呢,今日是娘娘设宴的好日子,见了血腥怕是不大好……”

    霍致峥单手按着腰间的镶金边白玉腰带,幽深的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俩人,最后定格在较为靠前的那道娇小身影上。

    她头埋得低低的,发髻梳起,浅蓝色后领露出一截嫩生生的脖颈,白皙又纤细,还能看到淡淡的血管,脆弱的仿佛一捏就断。

    明明怂的要命,却还敢背后议论他的婚事,真不知该说她是胆大,还是心大。

    “抬起头来。”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宋清盈愣了愣,连忙乖乖抬起头。

    男人狭长的眸子宛若浓郁夜色,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情绪,此刻静静地看向她,薄唇微启,“下次还敢吗?”

    宋清盈,“……”

    桑枝本想答的,但作为一名很有眼力见的资深宫女,她立刻注意到皇帝这话是问宋清盈的。心里舒了一口气,同时升起一种好奇感,陛下他似乎待宋清盈尤其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