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微凉的手背离开,裴恒还蒙着。
“还有些发烧。”楚亦寒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袋药,递给裴恒一个保温杯,“吃药。”
水温刚刚好,裴恒按说明吃了药,心虚地问:“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不然呢?”楚亦寒反问。
“不好意思呀,给你添麻烦了。”裴恒心里怪过意不去的,翻着抽屉找费用单,“多少钱呀?我还你。”
“不急,先欠着。”虽然烧得严重,但医疗费用并不高。楚亦寒知道裴恒缺钱,没让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但裴恒心里不踏实:“别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之前住您家的时候,已经占您很大便宜了,您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他说得这般诚心,楚亦寒随便报了个数:“两百。”
“这么便宜?”
“发个烧又不是绝症,你想多贵?”
裴恒一想也是,愉快地给楚亦寒转了账。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裴恒苦恼道:“一天一夜没回去,教练估计得找我了。”
“我帮你请假了。”楚亦寒示意他放心,“中午想吃什么?”
寒崽可真贴心。
裴恒正琢磨着,门口走来一人,他顿时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