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己被沈辞镜给气笑了。

    他温和的笑容一敛,气势摄人,沉声道:“既然沈道友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那么沈道友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辞镜:“只不过是想要跟你讲道理的意思。”

    这话就更气人了。

    徐观己眉头一皱,便要开口。

    但沈辞镜已经先一步移开目光,指着留仙门那至今不敢抬头的侍婢道:“为何你不问问这位姑娘为何会被镇海卫拘下?”

    话题从道统之争再一次回到了事件本身。

    众人目光再度在留仙门众人身上聚焦。

    在这样的视线下,季仙踪倍感压力,头皮发麻,两股战战,脸上勉强挤出了讨好的笑来。

    但众人目光却很快越过了他,落在趴伏在地的侍婢身上。

    徐观己声音温和,说道:“姑娘你莫怕,若有什么冤屈,在我们面前,不妨直说。”

    那侍婢抖了抖,依然不敢抬头,落在白玉京众人眼中,便是摄于镇海卫之威,连为自己出言辩驳都不敢。

    白玉京的弟子们一时间心中更为怜惜,义愤填膺,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刺向了宁斐。

    “在威风凛凛的宁指挥使面前,又有谁敢为自己辩驳?当然只能认下才是,否则回头受了宁指挥使更严重的报复,那岂不是叫屈无门?!”

    有人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