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中无人,所以陆沁沁一回来就感觉到了安静,四处寻了寻发现原来还有个人在家里。只不过他染了病,正虚弱的躺在床榻上,瞧着消瘦许多。
陆沁沁拎起裙袂,好正以待地坐在了床边不远处的圆凳子上,慵懒地单翘起右腿,浅粉色的绣鞋宛若池塘中的那抹睡莲,正被风吹的花瓣轻颤动。
楚秋韫看见了她如此不雅的举止,轻蹙眉心,褶皱渐浓,甚是烦躁,他便过脸低低咳嗽几下,除了之前的那一声质问,他再未对陆沁沁说过话,摆明着对她的嫌弃。
陆沁沁轻笑,幸灾乐祸的很,又见到楚秋韫那张冷脸,不由得在心中嘀咕:假正经。
说起来,二人没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只是楚秋韫此人一直都把陆沁沁当作亲人是他的嫂子,他以礼待人,期盼着陆沁沁能与他大哥长厢厮守。
可怎么也没料到楚大郎头也不回的一走就是两年,而他尊重的长嫂却对他有了本不该存在于世的心思。他腹有诗书,才识过人,一向最为规守,所以当他察觉到陆沁沁的心术不正后,他感觉到了令他反胃厌恶的情绪,恨不得当场就将陆沁沁的假面给撕破,让众人瞧瞧她是个多么放荡的女子。
等到楚秋韫彻底冷静下来后,他考虑再三,还是选择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陆沁沁虽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此,所以楚秋韫打算装糊涂,想着自己迟早都会离开三阳镇,到那时陆沁沁也不可能死缠烂打的继续跟着自己。
只是楚秋韫这心里头到底还是有了芥蒂,待陆沁沁时也不如往日的温柔随意。
而陆沁沁也不是真的想要跟楚秋韫交恶,她也想要和楚秋韫好声好气的说说话交流一下,可每每遇见他时,楚秋雨就避如蛇蝎,且时常冷嘲热讽,气得陆沁沁无法淡定,干脆跟他对呛起来。
陆沁沁穿着新做的衣裳,一袭藕粉色,衬的她愈发嫩白娇丽。
她的视线不容人忽略,楚秋韫紧抿着薄唇,脸色很是难看,不过陆沁沁却发现了他耳朵的异样。
她掩唇一笑,收回了视线,不再故意逗弄他。
看着可怜兮兮的,还是不要欺负了吧,小心玩过火了。
陆沁沁起身,自来熟的倒了杯茶,掌心摸了摸茶盏,并不是特别的烫手,温温的,喝起来不会烫嘴。
“你可以坐起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