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博的屁股稍稍好了些,但还是不大想坐,趴久了居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门房又来通传,说有人求见,同时递上了一张名刺。
魏博接过竹片,定睛一看,长长一竖排,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范阳张氏壮武郡公家的幕僚孟歌。
魏博费了好大力气才想起壮武郡公是谁,将名刺朝地上随手一扔。
“区区北伧,还是个门人,不见。”
门房自然点头应下,不过很快又回来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主仆二人竟都有了默契。
“又有纸条?”
“嗯。”
魏博拿过一看,无语地将头垂下,“让他进来吧。”
门房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讶地去了。
这种并不惊讶的态度深深刺痛了魏博脆弱的心灵,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名刺,赶紧吩咐仆役捡起来放好。
若是原贺家幕僚国通兄在此,定然认得这人正是那位随他一起从建康到山阴,不饮酒,改日的韵达兄。
姓孟名歌,字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