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想,叶辞柏便好气,没有任何犹豫,迅速出了内室,借着自身的优势,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掐上对方的咽喉,只要他稍稍用力,明年的今晚,便是这厮的忌日!
许是没有想到等待自己的会是这么一出,那小厮吓得魂都快没了,哆嗦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叶小将军,小的是来给您赔罪的,上次是小的有眼无珠,一时猪油蒙了心,小的已然知道错了,叶小将军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早在那日回去后,他便后悔了。
起因是,无意中走到他被打晕的地方,然后脚下被硌了一下,低头一看,一枚铮亮的银锭子,银子下面用树枝写下的三个字,禁口费。
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透露那么多,并非白透露,被打晕,也并非是白白被打晕,人家叶小将军留下了禁口费。
只不过,当时天太黑,加上他去找主母通风报信的时候是从左边走的,而银子在右边,他再度来此时,是从右边而来。
说起来,也是他运气好,幸得那处极为隐蔽,十天半个月没个人影,否则,这银子怎还会重新落到他的手上?
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叶小将军,这几日,他过的是无比的忐忑,那么大一锭银子到手,他也没有太开心,就怕叶小将军会来找自己算账,到时候,有银子也没命花啊!
所以,他便成宿成宿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同屋的人还埋怨,便出来走走。
谁知道,今晚他走来了大小姐住的院落,无意中看到一抹人影快速闪过,虽然很快,但他还是看到了,隐约瞧着与那日被打晕时,迷迷糊糊间看到的叶小将军的身影,当即便二话不说的跟了过来。
早死早托生,怎么着也比这样日日夜夜地提心吊胆强啊。
“小爷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憋屈过,给留了银子,竟还敢出卖小爷,简直就是找死!”叶辞柏咬牙切齿道。
小厮一听这话,有苦难言,急忙道:“小将军息怒啊,当日小的醒来时,四周漆黑,哪里看得到您留的银子啊……”
随即,将他后来发现银子的事,同叶辞柏说了一遍。
手上的动作微松,“没骗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