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问题明明很简单,但你偏要钻牛角尖,导致到了后来,所有人都被你带进了误区,这样的地方大员,真的称职吗?”这句话,显然是意有所指,可以说就是再问李克用的。
“正如总管刚才所说,鸡在关中是为鸡,鸡在青州,无论叫什么名字,本质上还是一只鸡;完整的鸡蛋,和破了的鸡蛋,本质上都是鸡蛋,区别在于,完蛋不可立,而破蛋可立。”
说道这里,朱璃挺起胸膛,面向李克用以及晋州文武,还有之前,被李克用忽悠的那一群士子、好汉,朗然道“治国之道,不外乎人情,以及看问题、想问题的角度,所有的政治、军事方略,尽皆由此而来。”<i></i>
“很多事情,不是不可能做到,只是有些人,想不到罢了。”
说道这里,朱璃斜睨了李克用、以及晋州文武一眼。
对于他们横眉怒目、一副要撕了自己的样子,视若无睹,不屑道“总管的急智,连在下家乡的小儿都不如;治军理政、宏观考量,还不如在下这个籍籍无名的山野粗人,总管欲要肃清寰宇、荡平四海,真的有可能吗?”
“在下刚才欲请总管不要妄言,免得贻笑大方,难道说错了吗?”
一言即毕,朱璃施施然地,回到了赤兔马的身边,纵身一跃,就跳上了马背。
轻磕马腹,旁若无人般地,径直向着南城门的方向,信马而去,那神情,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i></i>
“总管,让我去做了那个狗贼。”见到一脸铁青,神色狰狞,却强忍不发的李克用,李存璋立刻走到了对方的身前,一脸阴狠地请命道。
李克用闻言,脸上的神情更加变幻不定了,良久之后,他才突然叹了一口气,向着李存璋,以及身边摩拳擦掌的大将,自嘲地道“算了,对方不过是个山野闲人;经此一事,若是让他死在了晋州,天下人,只怕就要说李某不但无智,甚至连肚量都没有了吧。”
被朱璃耍了一通,李克用不可能不愤怒,以他的脾气,若是换个人,不用麾下的这些大将出手,他李克用就会亲手撕了对方。
可他惹不起燕山啊,只能打碎牙齿
往肚子里咽,对于那些高来高去的世外之人,他了解得越深,就越不敢轻举妄动,这些人无牵无挂,若是蓄意针对他的话,他李克用有九条命都不够死。<i></i>
不过,虽然郁闷,他还没有忘记正事,他这趟出来,可是奔着折嗣伦来的,自然要回头去寻折嗣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