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刚一褪成浅sE,晨光似有若无地洇出几分,雨便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虽说下的都是雨,没像前几场那样夹杂霜雪,但乍开始回暖的天气也不由得冷了许多。安德鲁从睡眠舱里钻出来的时候,就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老旧的窗扇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安德鲁伸着懒腰走过去,习以为常地用厚实的毛茸茸大爪子轻轻推了推某一处,噪音立时变得可以忍受了。
这些窗户早该里里外外好好翻修一遍,安德鲁心想。他估算了一下需要的材料,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边角料应该就足够了。然而时间——最近接的几个大活儿都催得紧,这个月恐怕都腾不出成块的时间用在窗户上。想来想去,多半需要他忙里偷闲,挤出琐碎的时间去翻修,或者g脆再往后拖一拖。
但要是能拖过这个月去,风一定会小很多,翻修窗户倒是不必要了。
想要偷懒的安德鲁慢吞吞地规划着,他刚准备下去泡碗麦片吃,就听门铃响了起来。
他把窗户推开,探出头往下望去,头顶的那对狼耳朵一僵——
是那个绿眼睛的半冷冻人。
她看上去b那天晚上憔悴好多。
可能是因为她剪掉了那头长发,又淋过一场雨,黑鸦鸦的头发Sh漉漉地塌下来,一双眼睛也向下垂着,像是疲惫,也像是郁郁。
递给少nV一条速gx1水巾后,安德鲁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这实在不怪安德鲁,她完全不像是个半冷冻人。他看到检测结果后吓了一跳,把仪器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仪器没有故障,安德鲁更是惊异,怎么会有半冷冻人来到这里呢。
“抱歉,我知道还没到我们约定的时间,但是我临时出了些状况,不得不提前来问问,您修好我的光脑了吗?”
她的声音也显得不大JiNg神,安德鲁的耳朵微微动了动。过去的两天里发生了什么吗?
“还差一点,你方便再等上半小时吗?”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郁郁之sE有所缓和,“方便的,我在这里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