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着手里这几张轻飘飘的纸,萧凌风忽然想起来上回庄清月逼着他背的那满满一页的暗语了。
只不过,庄清月他们的那一套暗语写出来的东西他根本看不明白,根本不像手里这些风花雪月意象堆砌的酸词。
他没耐心再往下翻看了,于是直接问丁岳:“李方昱已经被皇帝勒令禁足自身难保了,昨儿个初十,他那妻弟去听曲了没有?”
丁岳:“去了。不仅去了,看着是一点儿没受影响。”
萧凌风又问:“昨儿个唱的什么?”
“昨儿个唱的是倒不是那侍妾写的词儿了,昨儿个是李方昱那妻弟给人家念了一首乐府诗。”
萧凌风疑惑地嗯了一声:“什么诗?”
丁岳话音停顿片刻,悄悄往萧凌风手里觑了一眼,才接着回禀:“念了几句乐府诗里的《鸡鸣》,但没念全。”
乐府诗里的《鸡鸣》?
萧凌风重新往那几张纸上看去,随即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李树代桃僵?
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注)
怪不得丁岳眼神不对劲了。这不就是在讽刺他和萧珏兄弟之间争权夺利互相倾轧么?
简直是胡说八道!
手掌用力收紧将那几张纸捏成皱巴巴的一团,萧凌风心里一股火气直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