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远过来时,张主事已经匆忙跑回去批改试卷了。
“今儿考的咋样啊!镇上的马车等着呐!明日一早张榜,名字没上榜的,可以坐车回去了!没考过县试,只能留级,你们也是跳级上来的,留个一级两级不算啥!”
蔡书生看看学生们,心说还留级呢!再留一年,信不信学生里有跟儿子做同窗的了?
学生们傻眼了,不是说考不上,回去等着参加毕业考试,之后就让毕业了吗?
“你们是五加一班的学生,是有可能科举走到最后的,你们好好想想,今天考试真的很难吗?你们真的没信心考到最后,甚至进入殿试?”方明远问了一个深入灵魂的问题。
想,咋能不想呐!要是能上金銮殿考一场,咱也算没白活!
次日一早,学生们满心忐忑的排队洗漱,守着榜单的学生家长冲进来大喊:“都考过了,咱丰谷的学子都榜上有名。”
长安正在刷牙,听老爸问来报喜的人,说:“为何没有前三名?为何从第五名以后才是咱的学生?”
“哦,我问主事大人了,前五名都是府学的学子,而且,咱们的学生,诗写的……”很烂这话就不说了,先生说过,咱一天低头干活,诗情画意咱的孩子没工夫享受。
“说是诗写的没啥意境,倒是中规中矩。主事大人说了,咱的学生文章写的好,就连知府大人都说,咱们的学生文章务实。”
方明远撇撇嘴,“切!中规中矩就是没错,能写出来不错就是对,哼!人家府学的夫子负责评定,咱是靠本事上榜,哼哼,那前五名就不好说了。”
学生家长心道:咱山长还挺护短,孩子能上榜就不错了,第几名能咋?就着已经是祖坟冒烟的结果啦!
长喜起哄道:“就是,四叔都知道避嫌,府学的先生咋不避嫌?咱学校来这么多学生,一个前三名没用?长安哥也没进前三?说他们没徇私,你信不信?”
来报信的老乡摇头说,不信,咱们长安指定能考第一,贵人柿子爷都说长安学问比他好呐!
长安用毛巾捂着脸笑,廖聆这位世子爷,在丰谷镇村民眼里,就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名估计叫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