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之打开门,里面一片暗淡的青灰sE,连茶几上两本医学杂志摆放的位置都没变,像是没有人来过。
他其实心里清楚,邢窈不会在家等他。
刘菁带着秦书皓一起过来,往冰箱里添了些速食和蔬菜,秦书皓坐在沙发上玩乐高玩具,她在厨房忙完后又去了洗衣房,想看看有没有脏衣服,她顺便帮忙洗了。
她很少g涉秦谨之的生活,毕竟不是亲生的,就算再尽心尽力,也总会有碎疏忽,他从南大毕业后出国留学,回家的机会就更少,一年到头几乎见不到面。
前几天家里老爷子有心提起曾经一个部队睡上下铺的老战友有个小孙nV,她才惊觉,谨之现在也到该结婚的年纪了。
“谨之,你爷爷的战友国庆要过来,他们好多年没见了,可能会待几天,你爷爷的意思是让他就住在咱们家,到时候你看哪天方便,回去一起吃顿饭。”
秦谨之十二岁到十六岁这几年都跟着老爷子住,那时候还住在旧的军区大院,“听您安排,我国庆休四天,还有年假。”
“那真是好,你回国这一年都在忙工作的事,趁这个机会多陪老人出去转转,他们肯定开心,谨之啊,其实还有件事……我就直接说了。”
“您说。”
“那位老首长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一身荣誉,但说起他的经历也确实令人唏嘘,儿子和儿媳妇都因公殉职,前后隔了半年,只给老人留下一个小孙nV。nV儿呢,嫁得好,丈夫就现在是A市的赵市长,但好景也不长,老人唯一的外孙跟着维和部队援外,不幸牺牲了,才二十四岁,哎,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首长近两年身T越来越差,最大的牵挂就是自己的小孙nV。”
言外之意很好懂。
刘菁观察秦谨之的反应,继续说道,“我虽然没见过,但听老爷子说那nV孩儿各方面都特别优秀,人也漂亮懂事,应该不会差……当然,谨之,你也别有压力,感情要看缘分,等见了面,合适就多聊聊,不合适,就当多认识个朋友,老人都是懂理的,不会勉强。”
秦谨之进科室第一个月就有同事要给他介绍对象,后来连患者家属都想在中间搭线。
二十八岁的年纪,在一群才二十岁出头的实习生里并不算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