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靳朝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哪有人带着保温杯来上厕所的?
是来放水还是来接水啊艹!
“喂,你别误会,我只是先上个厕所再去接水,绝对不是你想的意思。”靳朝解释得义正言辞,脸上却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烫。
如果换做平时,奚年可能还会嘲讽两句,但今天脑袋实在晕得难受,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打算出门。
谁知他刚走到门口,左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了。
掌心里握着的手腕简直细得只剩一把骨头……这人平时是不吃饭的吗?靳朝皱眉想道。
奚年本来就不习惯和别人亲密接触,更别说这个“别人”还是靳朝了,来回转动了两下手腕就想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放手。”
“等等,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靳朝还没来得及对掌中细腻柔滑的触感产生什么旖旎的想法,那不同寻常的温度就一下子把他惊到了。
“没事,”奚年简单地说了两个字,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吃过药了。”
“啧,”响亮的咋舌声在静谧又狭窄的洗手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靳朝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都烧成这样了,你吃的是假药吧?”
奚年:“……”
他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反驳,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有这样的疑虑……早上也只是有点头疼,怎么吃了药反而开始发热了?
“我去跟经理说一声,你这样的情况得马上去医院,不然人都得烧傻了。”靳朝性子急,话音刚落手就伸到了洗手间的门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