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抬头,只见霍辞身上穿了一件许昭昭从没见过的白衣,玉冠高束,芝兰玉树宛如谪仙。
她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霍辞将她从地上扶起,这才感觉到许昭昭浑身都在发抖。
“别怕。”他将她扶到远一些的桌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茶。
京中局势已定,他的伤势也已痊愈,霍辞本来打算今晚就走的,只是一则还未向许昭昭道过别,二则他先前答应过许昭昭要教她学画,怎么也不好食言。
他便留在房中画了一些画,都是许昭昭说过要他教她的,画完了一并给许昭昭,顺便告辞。
不想就听见了许昭昭这里的呼救声。
霍辞本可以直接把吴兴腾杀了,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等许昭昭稍稍安定下来一些之后,他才走到疼得晕头转向的吴兴腾身边,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吴兴腾方才忽然见到许昭昭房里又出现了一个男子,先还又惊又怕,毕竟他做这事只有吴妈妈和他知道,不好真的对外宣扬。
这会儿疼也疼清醒了,人也看清楚了,这人并不是别院的人,吴兴腾甚至没有在永宁侯府其他地方见过他。
他捂住受伤的手掌,嘴巴一横,看向许昭昭和霍辞的目光就如同一只老鼠:“我说怎么看不上我,原来是早就有相好了,还是外头的,怪不得......”
吴兴腾看看自己伤得厉害的手掌,心中窜起一股滔天的怒火,又看眼前之人样貌气度远非自己可比,便是又气又恼,恨不得此时跑出去把许昭昭的丑事昭告天下。
自然,他并不怕的。
有朱氏和吴妈妈在,许昭昭不敢把他怎么样,反而还要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