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慢了语速，重复道：“一个，都走不了。”
陆正则带着影子后退一步，而此时的白如月已经慢慢的走下了床。随着她的行走之间，周围的景物纷纷停了下来，就连还在温声开口的白无尘，也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停在了原地。
“你是白芷。”肯定的语气，没有半点怀疑。陆正则观察了三次，并不只是在走马看花，跟着梦境不断的回忆。而是每一次都仔细的在后面观察，寻找这梦境里面的破绽。
白如月失去了记忆，就算是问心池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将脑海中已经消除的回忆重演出来。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故意令她的记忆重演，由此攻破她的心防，令她逃无可逃。
白芷当年因为白无尘的出现，而捡回了一条命。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在白如月的手中窒息而亡，其实当时她只是假死了过去，被白家的人丢到了乱葬岗，反而自己苏醒了过来，死里逃生。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潜伏在暗处，怀着对白如月的恨意，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如果不是白如月，那么现在该坐上少宗主之位，任性猖狂的人，便是她白芷！
不过，她倒是很意外，挑眉看着陆正则，开口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同陆正则素未谋面，此次偷偷潜入问心池，也费了很大的一番功夫。若是白如月能够自己识破，将她找出来，白芷倒是还能勉强接受。但陆正则，又是因为什么，发现了自己？
“灵力。”
白如月在苏醒之后，虽然被告知不能使用灵力进行修行，但是她自己却并不甘心。表面上她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在所有人的面前都笑嘻嘻，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但其实私底下自己进行了好几次偷偷的尝试，想要试一试，是不是真的不行。
因为这段记忆属于白如月本人，所以被问心池发现了，即使是白芷，也无法消除。于是她只能尽职的跟着情景来扮演当时的白如月，否则若是被问心池发现梦境中出现了意外，她这个冒牌货就会有危险。
白如月的灵力就跟她这个人一般，纯粹无暇。天地间的灵气是最天然洁净的，普通人需要提炼之后才能吸收，但是白如月连转化都不用，便能直接化为己用。
虽然白芷在偷偷使用灵力的时候，尽量释放出了最纯净的灵力。但是那里面隐藏的魔气，却是逃不过陆正则的眼睛。
再联想到当年白如月被魔气逼得走火入魔的事情，自然会将怀疑的种子放在她的身上。
白芷不傻，稍微联想一番，便明白的了答案。只不过她嗤笑一声，无所谓道：“发现了又怎么样，现在的白如月不过是一道影子，你就算把她带出去了，也只会瞬间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