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知道,有些事情若是修祈不想说,那没有人能逼他说出口。
“好吧。”
她忽略掉心底浮出的那一丝失落。
她总觉得,其实无论上一辈子或者这一辈子,修祈暗中瞒了她太多事情。
明明他在一直笑着,可是她总觉得这笑莫名有些空洞。
明明对谁都温和儒雅,却又总像是谁都不曾相信。
来去成谜,所想成谜,过去未来都是谜。
他像是背负山峦独行月影下的神祗,不与人道,不入凡尘,缥缈又沉重。
她似乎听到修祈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也并非完全不能告诉于你。”
“算了,别为难。”
程安抿了下唇,换了一个话题:“你背上的伤可好了?”
“托你的福,已经痊愈了。”
似乎是为了防止她忧心,修祈弯了眼睛,缓声笑道,嗓音珠圆玉润,似春日流水清脆和煦。
不过程安听得多了,已经能做到完全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