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磕到哪里?”
封贸眼波平静。
这句话前天还在母亲那里听闻了,如此频繁的听见,宋易权不免自我嘲讽,仿佛他活得太精致了。
宋易权微不可察地舒一口气:“没有。”
封贸不着痕迹“嗯”了一声,还笔直站在原地,疑惑问:“这房间不是陈益生在使用吗,还是说我走错了?”
“没有,”这是和刚才一样的语气,“我和益生换了房间,他说睡这边不踏实。”
“实在不好意思,他给我发信息说在房间有点害怕,我也不知道他和你换了房间。”
陈益生颠三倒四的本事依旧如故。
宋易权:“没事,是临时决定的,还要谢谢封总,今天晚上地板还挺凉。”
他说完笑了,只不过这次笑得别有一番深意。
封贸视线在他身上游了一段,不带感情色彩地说:“不打扰你休息了,只是宋先生需要毛巾吗,好像是出了一点汗。”
事实是,整个衣领都湿透了,领口露出的肌肤也是湿润的。
宋易权抬头看他一眼,下一刻是标准的微笑:“麻烦了。”
封贸去洗浴室弄了一块湿毛巾回来,没有说其他话交到了宋易权的手里。
这十几分钟就像是隔着一层玻璃在和对方交谈一般,宋易权的防备太过于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