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速度快到了极致,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只有两人的变幻策略的袭杀,秦浩皱起了眉头,想不到对方居然使用同样的策略,誓死要与他同归于尽一般,这让他感觉到了棘手。
他甚至生出了另外一种想法,如果此人看穿了他的弱点,那么现在他的袭杀是否还会有利于自己?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如果此人的目光在老辣一点,或许现在被逼迫的就是他了,甚至秦浩觉得,如果是那些独行者,而不是一个神罗军的统领,此时战斗肯定已经结束了,而躺在地上的肯定是他,而不会是对方。
但是,有时候运气,就是这么巧妙,在关键的时刻,总是会帮你一把,此人没有看穿秦浩的弱点,到现在一直是在以命搏命,看似是决然无比,实际上是想逼迫秦浩放弃,以换取他活命的机会。
很显然秦浩现在若是退后一步,此人绝对会跟着退后,瞬息间消失在他的袭杀范围之内,甚至会逃跑,到时候秦浩的一切,都泡了汤,他当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两人进行着无声无息的博弈,从心理上,从手段上,从计算上,从经验上,无时无刻不在考校着他们。
但是,秦浩的心依旧是冰冷的,冷的没有丝毫波澜,就似乎被冰冻的湖面,即使落下一块大石子,也不会荡起任何涟漪。
一瞬间他再次改变策略,这次他并没有闪躲,而是贴身就这样上去,时光神魔刃直接刺向了对方的眉心。
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气势,嘴中更是轻语:“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那种悲凉的决然,感染着周围的一切,萨摩浑身一阵哆嗦,感受到了秦浩身上的那种势,那种已经彻底做好一去不返的势,他之所以搏命,是因为想要换取生机,而对方的搏命,是一种精神,一种可怕的信仰在支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终于害怕了,目光所及间,他打量着此人,他知道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他只能重创对方,而对方却会要了他的命,但是令他惊讶的是,对方的容貌极为年轻,年轻的让他胆寒,而且此人肯定是一个王族。
因为他的容貌与王族几乎一模一样,这让萨摩找到了一些平衡,似乎死在一个王族手中,也并非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他能做到统领的职位,自然就已经做好准备要死亡,每一个人都是在神魔战场里挣扎的一员,那些独行者也不例外,除了高高在上的八位大将军,哪怕是将军也并不能代表他们就可以在神魔战场里安稳的进阶神魔。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萨摩早就有了死的准备,只是在死亡之前,他必须看清楚到底是那样的王族,将他击杀了,这样他才能死而无憾,他看到了,他打量着秦浩的全身,可是当他看到此人腰间挂着的腰牌时,脸色顿时大变。
他心里一瞬间闪过一万种想法,这一万种想法哪一种都不足以解释他看到了一面该死的黑色令牌,令牌上那漆黑死字,告诉他眼前这个王族,这个很可能手持着神魔器的存在,居然是魔罗军里死亡大营的炮灰。
“怎么可能!”一瞬间他生出了这样的想法,绝对不可能,这几乎颠覆了他的思维,无论是哪个不负责的通道庶长都不会把一个王族分配到死亡大营里去,甚至说他们根本不敢,可是眼前却出现了一个,而且军牌的气息,与此人的气息几乎是一模一样。
“节奏,好快的节奏,缺陷,我看到了缺陷!”在满脑子疑问的时间里,萨摩感觉到了一种节奏,这种节奏告诉他,眼前的人从一开始,将让他陷入了对方的节奏中,陷入对方的节奏里,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他死的不冤,至少他很难把握这种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