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把匕首,短小精巧,刀柄之上嵌着一摞红黄宝石,刀鞘上亦刻鸾凤流云图案。楚如萱心里咯噔一下,就算她再不识货,也知道这些定非俗物。刀刃在光线之下泛出凛凛寒光,轻轻一送,削铁如泥。
原主的生母能有这些东西,看来并非常人。
楚如萱将匕首和玉佩收入怀中,拿起医书翻阅起来。这个时代的文字和繁体字差不了多少,虽然看起来有几分吃力,仔细辨认倒也能细细读下去。
这医书上记载,以鸡肠草、番木枝等物淬毒,可使人面目生疮溃烂。楚如萱对镜照了照自己的脸,一开始虽被这副尊容吓到,但她好歹接受现代医学十多年的熏陶,皮肤科的医生朋友也认识不少。
这脸一看就是后天毒素积聚过多所致,只要用药好好调理,就能慢慢恢复。
整天顶着这张脸当然让人接受不能,楚如萱想了想,将自己所学和这医书上的记载整合一番,写了长长一串药方。
“慧月,能不能想法子替我找齐这上头的药材?”
慧月将方子接过去,惊喜地询问:“小姐,这可是治脸的方子?”
“我也只是试试,毕竟不知道脸上的毒素在我的身体里究竟待了多久。”
“小姐原本生得白净可爱,可后来发了一场高热,脸上便开始断断续续冒出疹子,直到后来越来越多,才变成现在这样。奴婢那时曾想替小姐找大夫,可是……”
当初一家人住在乡下的时候十分平和,可自从楚振阳授官君远侯将之接入府苑后时常生病,这脸疾也是从那时起。
她想为楚如萱请医问药,却被看门的婆子暴打一顿赶了回去。
她渐渐看透,这府里有人根本不愿楚如萱的脸被治好。自孙嬷嬷去后,她和原主在这凛秋院里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被人磋磨的份。
不看她脸上神色,楚如萱也能猜到是何人作梗,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这么欺负我们了。”
侯府各院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只有凛秋院没有,和后院的厨房同用一间大灶。也就是说,后院的粗使仆役吃什么,楚如萱就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