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认为,在艾尔兰投入到了残酷的杀伐中之前,他能做的,只有为艾尔兰清空道路,他没有突破真理之刃对艾尔兰的包围,而是把拳头调转了方向,把有冲刺进来参加殴打的,在远处捏紧石子瞄准的,还有如同苍蝇一样一直在而艾尔兰身边徘徊臭骂的......全部打得鼻青脸肿。和波罗同样穿着斗篷的战友,也开始了对这个行动的模仿,很快的,攻击艾尔兰的人越来越少,咒骂成为了箭矢对准都毫无意义的远方。
这就是今天押送艾尔兰的怪像,走在人群中心的艾尔兰由最高规格的真理之刃押送——这种人数,只有犯有叛囯或者即将斩首邻囯帝王时,才会使用——他们的工作是不让艾尔兰逃跑。
在真理的华甲之外,一群穿着粗糙的斗篷的亚麻布战士们在人群中穿梭,把狂热的,不明所以的人群打得晕厥,以此来保护被镇压的艾尔兰。
而在索纳.兰德的眼中,是一群战士在前方披荆斩棘,把不安定的因素安定,肃清了一条比迎接贤王时还要安全的国王大道。
索纳踏上这个道路,就算和国王毫无关系,也在有些离经叛道的思想和意象中迷失了起来。
艾尔兰的双眼在他的请求得到了许可之后,就一直迸发着期待屠戮的精芒,就连他移动一下眼珠,眨一下眼皮,都能看到这双弓兵的明眸之间,有电蛇的碰撞之后的火光闪耀,有一种只要给他一片莽原,艾尔兰就可以发泄怒火,让奥纽斯看看他心中的挤压在释放之后,到底是什么。
弓乒只会选择忽视,但是不会对发现在眼前的变化视而不见,这是艾尔兰的职业习惯——拉弓之前,就要体会并考虑风吹草动。
很明显,踏上的这道通往铁踝角斗场的道路发生了改变,艾尔兰曾经在凯旋式中体验过夹道欢迎,也在今天最初的一段路程之中,感受到了罪大恶极,然而现在的情况不同,任何一种不是循序渐进的改变,都说明有额外的力量参与到了事件之中。
基本上,突然之间,就没有了冲进来殴打艾尔兰的民众,那些响彻在耳边的咒骂,也变成了遥远的炊烟上的歌声,还有防不胜防的石头投掷,它们投掷的距离变得很远很远,最具有力量和精准度的投掷者,也只能让石头滚到艾尔兰的脚边。
有个对我友善的组织在人群中发挥作用。艾尔兰把石子踢出真理之刃的守卫圈之后,他推测着这个答案,那么是谁在对我显示友善?不可能是札维克,他绝对不会在一个百夫长身上动用人情,也不可能是大法官雷欧,他是真正的在执掌着天秤,不会在平衡之后,对某一个托盘的底座暗中价码,那会是谁?索纳?作为一个在王政组织的受益者,这个年少有为的战士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曾经的长官做到这一步——关押的时候,他把自己关押郊外的矮房,审判之前完全没有给艾尔兰铐上枷锁,直到进入了主城区,索纳才在艾尔兰的双脚上施加了束缚。就以艾尔兰来说,索纳.兰德为了让艾尔兰保持战士的体面,已经做得足够多,没有必要在尘埃落定之后还在继续犯险。
哪会是谁在
人群之中进行着对我的维护?
艾尔兰听着风的声音,特意的去追寻那些谩骂,很快的,在谩骂声远去的方向上,他都能锁定一个或者几个身穿斗篷的人在驱逐。他们的行动轨迹完全就是以艾尔兰为中心四散开来,对那些仍在狂热之中的民众各个击破。
肯定就是你们。艾尔兰的锐利的双眼就是无矢之箭,他立马就锁定了所有的衣斗篷者,眼中无关的人物与事物全部模糊处理,只剩下清晰逼人的衣斗篷者在视野之中来来回回。
最活跃的那一个人在艾尔兰的眼眶之中都变成了竖向的长影,他的行动不知疲惫,完全没有注意过体力的节省,对于仅仅是执行一件事的战士来说,他太卖命了,是一种没有必要的付出,除非是享受杀戮和斗殴,像波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