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伊南娜的蹲姿不太美观,那秘银骑士此时的动作,就可以看成狼狈。
在稍微停顿的间隙,好笑的抹去头盔上不存在的额汗后,他比狗还要勤奋的挖掘的林间的土。
“如果你真的想杀我,伊南娜。”秘银骑士在非战斗的场合,反应能力时不时会半上半拍,“可以试些另外的方法,比如——哈!”
在从土壤中触碰到硬物后,秘银骑士的悬吊到深坑的心终于回到了胸腔。
他比较相信第一时间的直觉,会把某种感受视为注定会发生的预兆,当来自土壤的引力把他吸得不得动弹的时候,他的那种坚信,比他的固执还要强硬。
“找到了,就是这,你看我埋得多深,我以后一定不会埋这么深,这简直就是自虐的在消耗信心,增加惶恐。”
“深到足够把你埋进去。”
秘银骑士盯住深坑看了好久,他沉思良久后用诚挚到近乎愚蠢的天真在回答伊南娜:
“这个方法应该也杀不死我,你应该转换一个思维方式,不要去试图毁灭我的肉,我认为,你只要能够用石子在我铠甲上划上一个头发丝这么粗的伤痕,我认为那个时候,我的心就可以死亡大半。”
秘银骑士把自身的死因分析完毕之后,把手探进了深坑,末了还面朝着伊南娜补充:“这是朋友间的衷心建议。”
“铁皮脑袋。”
“在一定意义上,你的评价没有错。”
“我感觉如果有间谍潜入你的阵营,他要是问你,你是不是安排了伏乒,你会毫不犹豫的把埋伏的位置事无巨细的向别人袒露。”
“如果我没有分辨出他是间谍的话,我会的。”
诺兰的谜题揭晓了,他从土中找到了他曾经埋葬过的一部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