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七眼睛一暗,说:“鹿大人让我看好你家主子,如果你不说,就别怪我动手。”
钟齐雁连忙说:“都是一家人。”
阿洛和牧七对视一眼,双方想了一下,还真是一家人。
牧七干咳一声,放缓了语气:“你家主子要是出事,鹿大人会担心。”
阿洛说:“主子交代了我一些话,但是要我见到鹿大人以后才能对他说。”
话已至此,牧七知道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现在只能等着山路尽早挖开,尽早见到鹿时应。
牧七挟持路大将军,让大军协助帮忙开山,有了炸|药爆破在前,众人清理淤泥和石块在后,整个五个日夜以后,山路终于通了。
他们在响水湾见到了鹿时应。
这是钟齐雁从没见过的鹿大人,黑甲冷裘,劲装缚腕,腰悬长剑,眉目肃杀。
牧七挟持陆科上前,禀告了一切,说孟老爷让大人来处置此人。
鹿时应说:“杀了。”
陆科威风尽失,故作镇定,大声说:“鹿时应,我乃是三军主帅,杀了我,你回京如何向皇上交待!”
颈间猛地一疼,一捧血溅了出来,海风吹进了喉管里,陆科大睁着眼,不敢相信事实,拼命的用双手堵住被划开的喉咙,跪倒在地,血水顷刻之间流成一滩。
鹿时应平静的说:“皇上没打算让我回京。”
钟齐雁吃惊的看着流到脚边的鲜血,那一刻孟多和鹿时应仿佛在他面前重合,书生和商人,权谋和算计,杀伐果决和当机立断,钟齐雁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