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飞落,犹如流星划过,就连坚硬的岩石都被其洞穿,准确无误地扎到了穴位之上。
徐慎行额头已经冒出些许汗水,倒不是说他的医术所学不精,事实上对他而言‘千星流月’针灸法还不算太难。
只不过刚刚才和白磷大蛇大战一场,真气消耗无度,而他又不是打通了天地桥,内息源源不断的先天高手,想要勉力施展这个针灸法自然会有些吃力。
除此之外,银针也是一个关键。
徐慎行现在所用的,只不过是以前装成江湖郎中,悬壶济世时在某个医馆买到的寻常银针,想要刺破胡桃身上的石化外层,自然也需要不小的劲力。一来二去,他才显得有些疲累。
不过不得不说千星流月针灸法效用不错,几针下去,少女体内的毒素就消退不少,皮肤也从之前岩石般的坚硬重新变得柔软有弹性起来。
徐慎行一咬牙,剩下十几路针灸连续施展,银针似乎在他手下变得有了生命,欢呼雀跃,每一针都会泛起美妙的银光,整个洞窟中就仿佛出现了一场流星雨一般,美轮美奂。
可惜这场流星雨除了徐慎行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可以欣赏到,而现在的徐慎行也没有心情欣赏自己所造就的美景。
一炷香后,他才重重地吁了口气,试了试胡桃的鼻息,确认她已经恢复如初后,才收针调息——这事实在太折磨人了。
抬头看了看车蓿芝旁的那尊石像,徐慎行最后还是打消了救她一命的念头。
倒不是说徐慎行太过冷血,实在是力有未逮。
要知道哪怕是胡桃中毒未深,自己救她就耗尽了丹田的真气,手腕也因为连续不断的施针而有些颤抖,那还有余力救别人?
更何况那些凡品银针也早已被磨钝了针尖,失去了锐气,想要通过它们再度施展千星流月针灸法还是太勉强了。
“抱歉,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现在的条件没办法救。”
向那个宫装女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徐慎行才捡起鸑鷟,来到白磷大蛇尸体边,挥起宝剑开始褪下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