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兄长的手,不客气道,“身体没病脑子有病。昨天我劝你的话你都听到哪儿去了?是非大局你分不清吗?今日你就算是有病,爬也得爬到地方!”
她一手指着阿银,“去,服侍兄长换衣洗漱,半柱香之后若是没出来,我唯你是问!”
阿银下意识的双腿并拢,“是!”
接着他拖着江晗就进了卧房,只听里头一阵砰砰响,果然卡着半柱香的时辰,阿银带着焕然一新的江晗出来了。
瞧见江慕乔,阿银谄媚一笑,“二姑娘,幸不辱命。”
江晗颇有些气短,“阿银,你是跟谁的?”
阿银略微想了想,当即义正言辞道,“我是跟随真理的!二姑娘对,我就听二姑娘的!世子,昨晚上大将军还叫阿贵递话过来,让你今日务必准时出现,世子您就听大家一次吧。”
江慕乔正要跟着说两句,可瞧见兄长脸上悲凉的神色,便低声一叹,“大丈夫当忍胯下之辱,何况爹都去了,你又有什么去不得?”
江晗仿佛真被那一盆冰水浇透彻了,木头似的愣了一会儿后应声,“也罢,既然爹也叫我去,那我就去。只是妹妹,你说我要这世子的身份有何用?”
正要再劝劝兄长,他却潇洒转身,“行了,不就是去一趟吗?我想明白了,那姓崔的若是果真有本事,我江晗敬他又何妨?妹妹,天寒地冻你回去吧。”
她看着兄长的身影消失了,这才回到拘华院,捡着现有的药材叫人熬好了驱寒汤煨在炭炉上给兄长的院子送去,又嘱咐下人让他回来之后立刻喝掉。
双双跟在她一旁,看着她忙完才笑道,“二姑娘,总觉得您是世子的姐姐,而不是妹妹。今日你用冰水浇醒他,他一点也不生气,对您是真好。”
江慕乔手一顿,当时气上心头不管不顾,这会儿想想却很是后悔。
毕竟是兄长,当时又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回想那会儿她端着冰水都觉得手凉,兄长当时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她心里难受又愧疚,可想到兄长这性格,却也发愁的厉害。兄长讲义气,对她更是好的没话说,可他直爽的性格却太容易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