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模样,让庆元帝憎恨之余更添厌恶。叫人看管住皇后,庆元帝只问,“老二媳妇,你来说,酒里究竟放了什么!酒里到底有没有毒?”
见那些墙头草一般的宫妃也被吓得差不多了,她这才开口,“回父皇,这酒无碍,即便喝下去也对身体并无影响。”
说罢前半句,她忽地压低了声音,“父皇,酒里放了一种罕见的药粉。”
葡萄酒在杯中荡漾,深红的色泽掩盖了端倪。
她看了眼后继续轻声道,“这种药粉放在酒中,单喝对人的身体并无影响。可若是跟奇凌香木混合,就立刻变成见血封喉的毒药。整个紫宸殿,就贵嫔娘娘一个人既闻了香木的熏香,也喝了这酒,这事儿摆明了是针对贵嫔娘娘,皇后什么都知道,却攀咬儿臣,明显是也要把儿臣拉下水。”
“父皇,事已至此几乎已经全部清楚。您可以问问皇后娘娘,还有跟在娘娘身边的宫女素霜,料想她应该知道在酒里做过什么手脚。”
江慕乔的声音很低,宫妃们只听到了喝了酒也没事,心便放下去一半。至于娇贵嫔为何中毒,她们只知道与皇后有关,可皇后和她的宫女做了什么,她们却都不大关心了。
皇宫这个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情还是少听为妙。只要晓得皇后给娇贵嫔下毒,行迹败露,这也就够了。
她们忙着还都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欣喜,沈娇却方才恍然。
难怪大家都喝了酒,却唯有她一个人中毒。她长出了一口气,又有些后怕。
若是她没有长了个心眼,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出宫给安王妃瞧瞧,若是疏忽之下遗漏了熏香,那今日,她可真要做一个枉死鬼了!
“皇上,臣妾真怕。”沈娇抓紧了皇上的衣袖,看着皇后的眼神如畏蛇蝎。
太后亦觉得后怕,那天衣无缝的熏香,还有那葡萄酒,这两个计划环环相扣,若非被老二媳妇察觉出真相,揭破了此事,那么以后皇后还不是想对谁下手就对谁?
“皇帝,这太吓人了。”太后坐在椅子上,心有余悸。
庆元帝更有其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