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箩浑不在意的把那常人谈之色变的蛊虫放在掌心里翻来覆去的把玩,一会儿眉头皱起一会儿又用苗语咕哝了一声,好一会儿才道,“这蛊虫,我好似是有些熟悉的。”
江慕乔的把全幅身心都放在阿箩的指尖,她屏住呼吸,“你是不是认出,什么叫好似?有法子能解蛊吗?”
听着这一叠声的问题,阿箩斟酌开口,“只要能认出就有办法能解,就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感觉像是连心蛊,可是连心蛊的饲喂方法在我们黑苗族内就失传十多年了,所以无法准确断定。”
她嘟着嘴小声抱怨,“没法断定,就没法根据蛊虫的特性调制引蛊香,引错了就会坏大事,要是能再多点线索就好了。”
江慕乔失望的盯着那黑色的蛊虫,念叨着连心蛊这三字,脑中灵光闪过,忽的便想到了镇心丹。
这中间都有一个“心”字,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她心中一动,连忙又将当时包裹着镇心丹的蜡丸碎片找了出来。
当时留着这些碎片她只是做不备之需,因而放置的很妥当,送到阿箩面前的时候,蜡丸的碎片残留着怪异血腥的药味儿。
阿箩听说这蜡丸里原本包裹着的药居然能引出一只蛊虫,又听这药丸居然是京城的一个和尚留下的,便好奇不已的捏起一个碎片放到了鼻端嗅了嗅。
江慕乔紧张的心如擂鼓,“如何?认识这药吗?”
可她话音刚落,阿箩便迅速的丢下了手里的残片。她用手直接触碰蛊虫的时候尚且漫不经心,可此刻却连忙用楚无病的袖子擦了擦手,脸色难看道,“就是这里头的东西让王爷好转了?”
江慕乔连忙点头,“是,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阿箩“呸呸呸”几声,站起又对那蜡丸碎片拜了三拜,接着才说,“自然不对,这药丸是用人血制成的,我闻到了!我们黑苗人忌讳这个,自然要拜一拜。”
血?可江慕乔还来不及问为什么要用人血配药,便又听阿箩道,“这里头除了血,应该还加了引心草,引心草正是用在连心蛊上的。所以王爷中的,我已经确定了,正是连心蛊!”
终于知道了这蛊虫的名字,江慕乔长出一口气,紧接着催促,“阿箩姑娘,既然知道是什么蛊虫,是不是就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