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对皇上道,“父皇您看,就这么个小要求苏大人都办不到。”
苏培简直想吐血,这是小要求吗?这分明是刁难!安王妃比王爷还狡猾,下了这么深的一个套给他们钻!这种只带走药材而不能带走半点泥土的事情,谁做得到?谁!
他咬牙切齿的转身,“皇上,安王妃才是强人所难!”
江慕乔明亮的双眸中含着一丝委屈,“父皇,这怎么就是强人所难?那些药材落在安王府也没亏着,若是苏大人不相信的话不妨让人去安王府看看,府上连名贵的花木都拔了,我亲自动手专心侍弄。儿臣敢说,即便是天下最好的花匠也没有我用心。何况那些药材虽然种在安王府,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我就能私吞了?可不知道我家王爷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苏大人,甚至让大人您放着朝中大事不做,专门联合百官上书攻讦!苏大人,我还想问你,你究竟打算如何?”
她这一席话掷地有声,尤其是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直直的戳入了庆元帝的心窝子。
苏培则被她突然的变脸打的措手不及,一时心慌意乱,竟不知从何开口。
反倒是楚云铮,在一旁默默的补充了句,“我虽然入朝为官,可一向与世无争,也不知道何时何地得罪过诸位大人,以至于让苏大人对我穷追不舍。”
苏培方脸涨红,含恨看着安王,别以为他没听出来安王骂他是狗,只有狗才会穷追不舍!更何况,这不用得罪谁,原本就是安王的错怎么他还先告状了?
心中已经把安王和安王妃划为一丘之貉的苏培干脆朝皇上道,“皇上,安王在司药监期间玩忽职守已成既定事实,私自将司药监中的药材带回安王府更是证据确凿,可安王妃却百般借口,刻意阻挠将药材返还,实在是一错再错,还请皇上做主,主持公道!”
江慕乔心中轻哼,苏培会说,她难道就没张嘴吗?
转过身也对皇上道,“启禀父皇,云铮并非刻意不去,而是体弱在先。更何况儿臣并非不还,是苏大人自己力有不逮,却恶人先告状,反怪儿臣条件苛刻。”
清清楚楚的听到安王妃骂自己没本事,甚至还当着皇上的面儿,苏培气的浑身哆嗦,“安王妃,慎言!”
江慕乔眼都不抬,“父皇,苏大人还威胁儿臣。”
告状么谁不会,她还会哭呢。
楚云铮幽幽一叹,“父皇,儿臣和苏大人无冤无仇,乔乔又何其无辜,如今您在上,他们却如此逼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