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追究是谁的错了,以后不管去哪儿都小心谨慎就是了……”
荣音话说一半,就被段寒霆打断了,拧着眉道:“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好好坐月子,哪儿也不许去了。”
一句话说的荣音悻悻然,她确实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出门了。
岔开话题,她忽然问,“阎三是不是为了挡了一枪?”
段寒霆和雷震神情均是一凝。
虽然他们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真的。
当时潜藏在高处的狙击手,除了雷震还有一人,要不是阎三关键时刻替荣音挡了一枪,恐怕荣音未必能活下来。
荣音听到这里,只觉得心脏发寒,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白着脸问,“阎三,死了吗?”
阎三没死,差点死了。
十六铺子的弄堂口,有一间其貌不扬的小房子,飘出阵阵药香。
小牧挺着肚子,将煎好的药倒入碗中,要端进屋里,一个壮实的身影却轻咳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吓得她差点失手打碎药碗。
“不好生躺着,你怎么出来了?”
小牧放下药碗,忙过去扶他。
阎三手撑着墙壁,上身缠了一层一层的绷带,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唇上浮起一丝笑,道:“我得起来撒.尿啊。”
“我把尿壶拿进去给你不就好了。”小牧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