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萦歌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就想自己打自己几个大嘴巴。她明明想在他面前保持很完美的形象的，可是貌似又被自己搞砸了，她想做的事情，很多时候都会弄巧成拙。
还是把话题拉回去比较好。他刚刚问了什么来着，噢，是问她为什么喝了那么多还不想去卫生间。
“可能…我的肾功能比别人好吧。”
路扬：“……”
宋萦歌没觉得自己的解释哪里不对，倒是真不知道为什么路扬的脸色在那一刻瞬息万变起来，所以就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没有，”他默然，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黑色的外套脱了下来，看似很随意地递给了萦歌，“你礼裙脏了，套件外套遮一遮吧，”顿了顿又冽冽补了一句，“省的别人以为我欺负你。”
她就愣愣地接过他手里的外套，看着他里面低领的衬衣露出清晰养眼的一排锁骨和精瘦却健壮结实的肌肉，不自然地撇过了头。
五年时间，那个少年也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大人模样。
回过神来，宋萦歌又在床铺上翻了个身。整个故事看起来似乎很美好，但是她总是觉得哪里不一样，自己好像漏掉了重要的细节。
直到对面床也辗转反侧不能眠的杨梓希悠悠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大歌，你怎么也睡不着啊？是不是今天的柠檬水太凉，肚子疼？”
“我今天喝了多少柠檬水？”
杨梓希翻了个身想了想，仰头看着天花板：“没注意，怎么了？你喝得太多不舒服了吗？”
宋萦歌摇摇头，又想起来漆黑一片她也看不见，就补了一句：“没有，睡觉吧。”
她想，她终于明白自己觉得奇怪的点在哪里了。
路扬不仅注意到了她喝的是柠檬水，还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喝了好多。连好朋友小希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却莫名其妙记了下来。她从不是自作多情的那类人，所以不会想当然的以为他对自己产生了什么情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