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达冷汗直流,“你……”
“您这双吕律师所最大的投资人是谁来着?”晏南安笑了起来,指节微曲,在桌角轻轻敲了敲,继续说:“哦……我想起来了,就是您岳父吧……您说,要是令夫人知道了,会不会回娘家哭一场?”
吕达低着头,按了按额角,当他摊开手掌,掌心全是冷汗。
他和这个小姑娘在一起大概三个多月。
最开始可能是酒局上不小心手肘碰到胳膊然后抬起头时的目光相撞,可能是一个个孤寂无趣的加班半夜时的打闹嬉笑。吕达今年刚满四十五岁,半只脚踏入了他的“中年危机”里。他最无可抵抗的,是二十出头,鲜花似的女孩儿。
每个星期四,他会告诉吕晓玲他要去和他的合伙人出差到长沙谈生意,实际上是去燕屋酒店和那小女孩儿厮混,他们脱得赤条条的,浑身是汗,然后他从她的肚皮上舔舐掉奶油和巧克力屑。
作为律师,他一直小心谨慎。他自诩将这事藏得很好,他订的燕屋酒店在市北区,与他的律师所呈对角线,那里没有熟人,他也从来没有跟人炫耀过,即便是他最亲近的朋友或者下属,也守口如瓶。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吕达懊恼地摸了摸后脑勺。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做得更隐蔽一些。
“我有钱,”晏南安冷淡地说,她托着腮,已然无趣地看向了窗外:“有钱很多事就很好办,比如能请最好的律师,也能请到最好的私家侦探。吕律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有秘密,就要做好随时会被发现的准备。”
晏南安亮出底牌,吕达仍心存侥幸。
他认为,女人比起男人总是要心软一些,晏南安虽然手握着他的重要证据,但他假惺惺地掉几颗痛改前非的眼泪,很难说晏南安会不会不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梗着脖子,迟迟不吭声。
晏南安彻底没了耐性。
不远处已有人声和脚步声,想必现在代表发言的人演讲稿比晏赵思还要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