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转过头,诧异的看着卞氏:“你……懂玉?”
卞氏微微一笑:“陛下,罪妇姓卞,卞和的卞。鉴玉寻玉,是卞家流传千年的绝技。”
刘辩翻身坐起,两眼瞪得溜圆:“你……是卞和的后人?”
卞氏点了点头。
刘辩彻底无语了。如果卞氏是卞和的后人,有流传千年的鉴玉绝技,那要想找到失踪的传国玺的确非她莫属。他瞟着卞氏,心道曹操娶她,不会是因为这一点吧?要不然的话,以曹操的家世,的确没必要娶一个倡优女子。虽然这年头的倡优和后世的娼|妓并不完全是一回事。
“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你们卞家怎么……落到这个地步?”
卞氏脸色一黯:“陛下,百工本来就是贱役,和倡优又有什么区别?和氏璧虽然先后成为楚赵秦的镇国之宝,最后还被制成传国玉玺,可是卞家又得到了什么呢?”
刘辩无语。卞氏说得没错,卞和发现了和氏璧,但代价是被砍去了双脚,后来确认是宝玉,也不过是赏了一笔钱而已。百工是贱民,连农夫都不如。玉工又是一个特殊的工种,除了官府之外,几乎没有生存空间。和后世腰缠万贯的琢玉大世相比,他们虽然同样拥有绝技,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以鉴玉传家的卞家居然落到做倡优的地步。
听着卞氏说卞家的遭遇,刘辩感慨万千。从卞氏的讲述中,他还知道了一个异事。人寻玉,玉亦寻人。当一块绝世宝玉遇到合适的人时,它会大放光芒,这通常预示着这个人的命相尊贵。卞氏出生时,家中藏有一块古玉光盈满室,后来卜者王旦说,此女贵不可言。正因为如此,卞氏虽然身为贱民,名声却不小。
“有这样的事?”刘辩啧啧称奇,正准备再问,却发现卞氏面色潮红,神情尴尬。他以为自己又搭帐篷了,连忙低头查看,却没有看到任何异样。他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罪妇……”卞氏结结巴巴的说道:“出来多时,与陛下说得忘形,忘了……哺乳小儿。”
刘辩眼睛一扫,这才发现卞氏捂着胸口,而她胸前的衣衫已经湿了一大片,空气中弥漫着一阵**。他哭笑不得,正准备让卞氏离去,心头一动,忽然觉得嘴有点干。他盯着卞氏的眼睛,说道:“朕渴了。”
“啊?啊!”卞氏面红耳赤,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那罪妇为陛下……倒点酒。”
刘辩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她的手臂纤细,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她的皮肤细滑。刘辩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戏谑:“朕不想喝酒。”
卞氏更加慌乱,想挣脱刘辩的手,却又不敢发力。她扭过头,尽可能的避开刘辩的眼神,结结巴巴的说道:“那……罪妇去……找一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