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擂鼓声渐起,雄壮而又苍凉,崔器紧握手中长槊,孤独一人,面对数十号蚍蜉众,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边塞老兵,身经百战,悍不畏死。
崔器年十八,正值青春年少,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执着,他选择不退。
刚刚交手,身中多处伤痕,身着的盔甲也有破损,面颊都是血污,头盔已经不知去向,双目狰狞。
咆哮一声,直刺前方蚍蜉老兵,数十号老兵悍不畏死,围杀而来。
金铁交鸣声四起,此时只有崔器和这些蚍蜉众人的怒喝声不断响起。
上阵杀敌,虽千万人吾往矣!
虽不是两军对垒,但崔器冒着被人打杀的结果,苦苦支撑,诺大的靖安司,只留下他一人孤零零守候。
崔器身中多处击打,时间渐渐推移,擂鼓声越来越密集。
龟甲劈裂,鲜血四溢,口中血污,崔器呼喊,这嘴中因为流血,原本铿锵有力的怒喝,却也变成了咕噜声。
那些声受重伤的文吏,一个个跪伏在地,原本因为伤痛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小,一个个此时竟然眼中含着泪看着被众人包围群殴的那个儿郎。
李泌眉目狰狞的看着那二楼擂鼓的龙波,他此时此刻最希望的是这人把鼓擂快一点,因为再打下去,崔器他就只能变成一堆烂肉了。
未曾想到今日,长安一介无名小卒,孤零零一人,竟然就是他们的战神。
崔器,年十八,一日看尽长安浮华,今日他只想做好自己,他不是亡故的家兄崔六郎,他要做就做他想做的崔器。
崔器是什么,他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