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情微微一愣,收回打量的视线,看向抱胸靠在门边的伊恩。
“你瞧他干什么?”基努尔笑着道,表情戏谑,目光却十分平淡,“还对你的加害者产生雏鸟情节了不成?”
伊恩没说话。
予情撩了把脸边乱七八糟的碎发,一边解扣子,一边心道这都是些什么事。
基努尔哒哒哒哒地敲着金属台,看着她脱掉破旧的连体工装露出瘦骨嶙峋的身板,里面穿的是松松垮垮的短背心和四角裤衩。
“哇,货真价实的难民,她这样真的不会砸你们极光的招牌?”他回头跟一言不发的伊恩调笑了句,摆摆手冲准备脱裤衩的予情道,“好了好了,留下你可怜的内衣吧,无所谓了,看到你的果体我怕我晚上石更不起来。”
予情学着他的样子,冲他耸肩,而后左手比圈,右手中指在里面随便插了两下,便头也不回地踏进了正中央那台像太空舱一般的机器。
基努尔怔了怔,嗤地笑出声。
机器里有点热,还有点窒闷,予情跟随着温柔的提示音展开胳膊,在球形舱室里慢慢转圈或作各种动作,一道白色的光带上上下下不停地在身上横扫。
紧接着又被电子臂采了血,她看着那管量不少的鲜血又开始头晕眼花。
明明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种,在身体里流动的却依然是赤红的液体。
等听见基努尔说出来的时候,予情都觉得快瘫痪了。
她坐在地上慢吞吞地穿衣服,浮在半空中的那些光屏飞速地运转着复杂的分析程序,数据来源正是她那着实没看头的身体的全方位图。
作为十七岁的大姑娘而言,薄心真的瘦得跟黑心肉店卖的排骨一样。予情不用撩开小背心都知道她现在是负负负A杯,幽灵胸跟凹进去了似的。
基努尔看着总控台上汇总的数据,倒是没什么嘲讽的意思,平铺直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