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情在“步行”阶段死磕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长。
最大的问题就是……
右手:我想先出。
右脚:你不想。
左手:我上了我上了我上了。
左脚:你不应该跟我一个方向。
看过菜得抠地的提线木偶戏吗,就是那种脚能挂在脖子上的水平。四肢打架,脑壳乱转,仿佛智障。
……简直令人窒息。
一开始,予情觉得可能是自己并没有完全掌握操纵的要点,多练练应该可以的,毕竟核心在第一阶段训练里已经悟到了。但失败过无数次以后又觉得,白胎的模拟数据也得负一部分责任。
它的身体极其灵活柔韧,甚至能够反关节,当予情练到力不从心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地像一坨没骨头的烂泥一样瘫下来。
白胎原本就是对质素要求极高的义骸,系统在下调参数的同时也关闭了所有辅助操纵的功能。
予情心如死灰地趴在地上沽涌了好一会儿,她努力侧过不听话的脑袋——本想往左的,但为什么要往右——背对着给她加油鼓劲的安娜道:
“能不能……查询一下其他参训者的义骸模拟数据……”
“不可以,亲爱的金卓尔先生,大家的难度都是一致的哟。不要灰心!站起来迎击风雨!挑战自我!总有一天梦想不再遥远!”
哈……你闭嘴,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