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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寒暄完毕，众人重新落座，1号首长关切地看着曹原，诚恳地问：“曹原同志，你认为，航图舰是遭遇了危机，还是一点点小麻烦呢？”
“首长，在此之前，甄非已经有二十二天没有露面，其间羲和副舰长出现过一次，但是整个航图舰的运行一直非常好，AI玉泉也没有中断工作。我的推测是，甄非的不露面和那七万个大脑事件有关系，航图舰的异常也许只是一次正常调整。”
曹原的回答很详细，1号首长点点头，然后和蔼地看向华烨：“华烨同志，你怎么看呢？”
“航图舰只是在做实验。”华烨非常敷衍地回答道：“谢谢关心，但这本身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华烨不喜欢人类，也不喜欢外星人，他只是单纯地讨厌愚蠢的人扎堆儿。
更准确地说，他讨厌活在无知之幕下的所有生命，对宇宙一无所知的人类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航图舰根本不是调整，是发生了叛乱。
其实华烨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最近两天见到的羲和，完全不是羲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华烨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羲和的变化，直到第二次见面，对方拿着他的数论上门，非常直接地指出很多处错误，还给了他十多条新的宇宙常数定理——
当时，华烨冷汗都流下来了，从没有一个人把他逼进绝境，尤其是在数学问题上。
但对方显然比自己高了无数个境界。
那个人，只一眼就看出了他在做弦场极限值运算，还说试图破坏弦场是不现实的，是和宇宙作对。
凭智商而论，华烨很喜欢假羲和，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找到了可以交流的对象，茫茫宇宙之中，终于有一个明白人，能说一些有用的话。
羲和变成了一个强大的智人，而甄非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