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復言相擁而眠,夜裏贺穆萱做了個夢,夢到小悅連續在哭連續在哭連續在哭。

    她很想起床安慰小悅,可身子太重了,起不來,眼皮也太沈了,睜不開,只能內心壹遍遍的感嘆:“不幸的孩子啊。”

    小悅這幾日老是郁郁寡歡,贺穆萱曉得,沈熬要訂婚的事兒,對她打擊肯定不小。

    她該說的話,過去都和小悅說過了,真的到了這時候,也曉得,自己多說有害,只等著小悅自己想清楚,走出對陸癡人戀這個旋渦。

    贺穆萱便日也是忙,回收整個提刑司,雖然說只是臨時的,要叮聹的事許多,她其實也抽不出那捫多時間,壹心對付小悅的事兒。

    只是叫林嬸,多加看顧,她自己早出晚歸,便連和李復言謀面的時間都變得少之又少。

    李復言沒比他空暇到哪裏去,太後五七將至,皇上把這事兒交給了他辦,以後他又要去守皇陵,壹應的事兒都要逐步計劃起來。

    太後五七前三天,贺穆萱進了壹趟宮,應皇後之邀。

    現在沒了太後壽誕的事兒要忙,皇後召見她進宮,雖然猜不到是為了什麽,根據皇後的尿性,贺穆萱壹路上有著生理計劃。

    未央宮,皇後壹襲華服,鳳顏英武,只是那張表情幾分蒼白,看上去幾分病態。

    很可貴,果然在皇後座前,看到了徐靜。

    她現在是掖庭宮的管教榪榪,專門教引那些新進宮的小宮娥們。

    上次壹別,贺穆萱便連續沒見過徐靜,關於她今日如何會發現在未央宮,贺穆萱也並猜不到。

    給皇後請了安,徐靜上前也給贺穆萱請了安。

    皇後看向贺穆萱,眉心微攏著,贺穆萱以為皇後又要挑什麽刺,但聽得徐靜道:“皇後,贺穆萱醫術秉承了徐老三的衣缽,您的頭風癥,讓她給您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