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了?”

    “否則呢?我可不便要把牢底坐穿了。這件事我回頭逐步和妳說,妳別跟我說妳沒看到,我說這件事的時候,妳老大很受驚。”

    李復言的高低打量了壹下贺穆萱的坐姿:“妳坐好吧,別摔了,妳如此說,換做誰也會受驚。”

    “那倒是,死都死了,還倏地調查起來了。何況這件事我曉得,是妳下的套,和周王無關。”

    瑞王之事,李復言的確是心機用盡。

    當日那兩份將瑞王壹只腳推進死地的信,是從羽林衛副都統南石書房搜出,而信則是宣王借著和南石兒子南星交好的關系,去南家玩的時候偷偷帶進去的。

    壹封,是效忠令,涉朝中上百官員,有手印署名為證,矢誓攙扶瑞王,助他奪位。

    壹封,是壹張名單,謄寫了許多昔時被皇帝命令誅殺的元勛,而這些人,任何壹個發現在皇帝眼前,都能將皇帝昔時鳥盡弓藏的寢陋面容,宣布於世,比起那封有緊張營私舞弊質疑的信,更犯了皇帝的大隱諱。

    時逢在瑞王府搜出昔時那批人中的其中壹個,又有西城門守門石獅從中斷裂的省略之兆,愈加上欽天監夜觀星象,得出的紫微星動,有人要軾君篡位的論斷。

    皇帝便將瑞王的,打入了死牢,雖然顧念父子之情沒有誅殺,到底不會再給瑞王翻身的時機了。

    而其實無論是石獅子斷裂,南石家會被大理寺查抄,那兩封信,或是叫做墨易的復仇者,贺穆萱曉得,皆李復言壹手安排的。

    因此說,周王的受驚,應該只是純真的受驚於皇帝居然還對瑞王銘心瘺骨。

    倒曲直天歌這邊,不是應該緊張壹下的嗎?

    “妳便不怕,我很終沒查出個甲乙丙丁來,父皇派人來查,查到妳?”

    李復言淡笑壹聲:“本太祖只怕,到時候妳查到的,不止妳曉得的。”